格尔达(接约稿)

雾里看花 没有发生任何事
长期接约稿,wb:吉赛尔G

【勇响】白马 (下)

古代架空历史 cp是勇响 (很早之前就写了 现在才想起拌匀过来)


私设很多,人物ooc,🌟转,如果接受不了设定请退出


请不要把文章带入到真人身上,把他们当作你想象中的一个角色就好


第一人称视角(这一篇是勇)


灵感来自《马》和如懿传,想写一些兰因絮果和莞莞类卿,但是被写得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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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李响拜堂成亲的那一刻我仍旧感到无比的不真实,十年前那个会拽着我的衣袖叫我哥哥的女孩,今天便是我的妻子


成亲之前的一段时间,李响一直住在我家。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躲着我,又或者是我真的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做,从她住进府邸的那一天到拜堂成亲的日子里,我只见过她一面


两三年前我还常与她书信联络,习武、行走江湖的日子并不简单,但只要看到她的信便觉得舒心。她时常讲一些自己在家听到外面传唱的小曲儿、新读的书,这对于我来说是难熬的时间里最好的安慰


记得她刚来我家时,处处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是的,家道的中落、父母的早亡、寄人篱下的自卑让她太敏感了。那天我朝她跑过去,想要告诉她,你有我,所以不必害怕这些,可最后我只看到她远远地看了我一眼,欠了欠身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婚礼的仪式繁琐又恼人,我都觉得累极了,瘦弱的李响还戴着笨重的凤冠,这要如何受的了?我频频朝她看过去,但盖头遮住了李响的脸,让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直到她拜堂的时候站不稳差点摔倒,我便再顾不得许多了。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明显的僵硬了一下,捏捏她的手,对她说:“没事,我在”




掀开盖头的时候我看到一张令我朝思暮想的脸庞,那张脸的主人看到我后瑟缩了一下,眼底泛起一丝试探。我知道,是我吓到她了。我向来是一个不喜欢守规矩的人,结婚的繁文缛节使我疲惫不堪,不算太亲切的表情和紧绷的脸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令人生畏”


小时候我总觉得李响像一匹白马,她长得白白嫩嫩,又总是欢快、俏皮的,蹦蹦跳跳的跟在我身后要我带她去吃城西那家铺子卖的山楂糕


而如今,她在我身下拉着我的手,像一朵春天刚开出来的桃花。眼底和耳尖都红红的,我想要亲亲她,却被她偏过头带着羞怯躲开,以她独有的风qing和刚嫁作人fu的娇憨可爱让我为之神魂颠倒


“我…我疼你了吗?”我看到李响在流泪慌忙停下来


“没有,没有”她抓着我的手臂忽然就笑了:“不疼”我看到她眼睛里倒映着我,我知道自少年,不,就儿时起就喜欢的人,终于成为了我的妻子



早春的某个早晨,我打马回到府上,给李响折了一支桃花,她笑得甜极了,我的心里也像是沁过了蜜一般。她缠着我要教她骑马,我本来只想逗逗她说不让,谁知道她又是撒娇又是假装生气软磨硬泡了一番,一跺脚说再也不骑了。我一面拉着她的袖子跟着她慢慢走,一面哄她,好不容易才让她高兴起来


抱她上马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些奇怪怎么重了一点,谁知道之后便得到了一个惊喜


可能是初春有些冷吧,骑在马上又吹了风,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响没什么胃口。下午在房里坐着和我聊天聊了许久又没有怎么透气,吃了小厮拿来的肉铺哇啦一声吐了出来。彼时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知道大夫诊脉之后,我才知道。她怀yun了



“响响怀yun了,我们也要做爹娘了”我摸了摸着她还没有隆起的小腹,对里面的小生命说:“小家伙,你乖乖的,千万别叫你娘难受”


“他才多大,哪儿听得懂啊”李响捏着我的手指娇嗔着一声


想起之前李响被母亲询问是否为我纳qie的事宜,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就这么憋在心里,还要红着眼眶逞强说没事。那天我回来后看到她红红的眼睛,明明是哭过了却怎么都不承认,还要违心地说着:“你如果想…那我就…”


我知道,如果我说要,她一定会同意的




我回握住她的手,亲了亲爱人的额头:“响响,辛苦你了。另外,我永远都不会纳qie”


“诶?为什么说这个?”


“嗯,没有为什么”




我问李响想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李响就一把把桌上的诗经、楚辞、唐诗宋词什么的一股脑全扔我身上。“你还问我呢,我快把这些书都翻出窟窿了也没想到什么好名字”


怀孕的人情绪起伏大,我就变着法子逗李响开心。一会儿问她觉得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一会儿问她觉得孩子会更像谁……


“要是男孩。叫隼好不好?我希望他能像鹰隼一样…”


“啥呀,这名字听起来太损了吧!不好不好”李响摆着手拒绝:“那还不如叫启呢,启发的启……“



李响生产那天我正好出去办事了,回来的时候李响已经生了好一会儿。我急急忙忙的就要进去,却被产婆拦住,说男子不便进去。李响痛得尖叫的声音不断传来,而我只能在门外焦急地等待,踱来踱去,祈求上苍保佑母子平安。直到我听到婴孩的啼哭便再也顾不得什么伦理纲常,什么礼义廉耻…


我冲进去,看到床上满头满脸汗,已经累昏过去的,我的妻子,我不知道能对她说些什么,只能打来水为她擦拭,再道一声辛苦了


谁也没有料到,孩子会因为太大生产时间太久,没有呼吸道空气,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


这个消息对于刚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李响来说打击实在太大,我看到她由想要见到孩子的急切转变到死死咬住唇不愿意哭出声来,心里难受得宛如刀扎一般。这太残忍了,初为人母的李响就这样失去了自己所期盼的一切


“哭出来吧响响,哭出来会好受一点……这个孩子和我们没缘分,这不是你的错……”我是个嘴笨的人,安慰的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到成了又一次刺伤她的刀子


“我…我们…甚至还没…给他起名字”李响抓着我的手哭得撕心裂肺


是的,这个孩子还没有起名字,李响还没有抱一抱他,甚至都没有看过一眼,就这么去了



休养的那段时间,我每一次看李响她都是沉默寡言的,丧子之痛对她来说打击实在太大,我的心里隐隐约约觉得,那个曾经明mei的女子不会回来了


第二次怀yun有些出乎我的意料,yun期李响受了不少苦。包括止不住的yun吐、无法控制的情绪失控、不敢过多进食…在她的潜意识里,前面那个孩子之所以生不下来,都是因为自己在yun期吃得太多,导致体型过大。她依然在怪自己


每一次我劝她多吃一点,她总说自己吃不下、吃了会吐,但我知道,整个yun期,她都靠着自己的母体为孩子提供营养


好在这一次孩子顺利生下来了,她不敢有一点点疏忽,小心翼翼地养着孩子,本来怀孕就瘦了不少,现在更是愈发憔悴


母亲和我商议把孩子交给她来带,这样一来是母亲有经验,二来我觉得可以让李响不用太累。她已经累了太久,每天都活得异常神经质,害怕再来人抢走她的孩子。之后过了许久,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我的这个举动,将我们的夫妻情谊推向了更深的裂缝


当我进到院子里的时候李响跪在雪地上哭着拍打着院门的手停在了空中,她一把抓住我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要我把孩子还给她。我承认我感到心脏被狠狠剜了一刀,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只能把披风披在她身上,劝她回去并吩咐下人把大门关好


我看到她眼里的难以置信,随后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扑在台阶上试图要打开大门。看她头发上的雪花便知道她在屋外待了很久,刚出月子的人身体怎么受的了?我只能把她扛回屋里,安抚情绪


可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第二个孩子在五岁的时候也夭折了。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李响只看了我一眼,便继续替孩子诵经祈福,好像在问我:你满意了吗?




什么时候,我已经没有那么深爱李响了?脑海里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在我的记忆里,我最爱的李响是明媚得如同春日的桃花,又高傲得好似冬日的寒梅…她会像白马一样,永远昂着头,自信又美丽,她有未出阁小姑娘的娇憨可爱,又有成熟女子的妩mei动人的情态……


我们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渐行渐远的?可能是我夺走了她的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又可能是第一个无名的孩子的离开;或是家庭分崩离析自己寄人篱下的自卑;又或是十年未见我们早就不是当初认识的人了,只是还固执地认为对方是自己认识里所熟知的那个人


“你喜欢的只是以前的李响,现在的李响只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替身”心中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对我说着这句话…是这样吗?或许,是的


隐隐约约的,我的白马儿已经把我甩在了身后了




第三个孩子是个女儿,女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了,模样生得和李响极像,在她15岁成年时笈礼仪式上,我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李响


她瘦了很多,年初的时候大病了一场,差点没救回来。我每日都去看她,但她紧闭着房门不愿意见我,我想,她现在应该是极其厌恶我的吧?


为女儿选好夫家之后,某个夜里,李响约我到花园的凉亭里喝茶。她很累了,说一句话需要休息好久,我有想到她会在某一天离开我,但没想到会是今天…


她躺在软椅上,轻轻地问我:“你知道兰因絮果是什么意思吗?”


我想起当年她写信给我问我知不知道兰因絮果是什么,我回信告诉她:兰因絮果是,指离散的结局,比喻男女始合终离,结局不好。我忽然间发觉,我对她是所谓的“菀菀类卿”,她对我,是兰因絮果了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握着她的手,看她闭上眼睛,流下了一滴泪。李响就这么在我眼前咽了气,我的妻子,我的白马,还是离开了


我仔细看着李响的容颜,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说:“响响,好好休息吧”


我的白马儿喜欢捉迷藏,这一次她跑到好远的地方去了,把我甩在了后面,我好想叫住她让她慢些跑……


这次,我的白马啊,我无法带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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